足够喧嚣的海边排档,桌椅在海边的水泥路上一字排开,镁光灯齐刷刷的把人群照亮。啤酒瓶的碰撞声,碗筷的摩擦声。无数的人说着无数的话语,承载的信息进入脑中或飘向海面。有风,时刻吹拂的风让热带的海岛脱离了想像中的炎热,是不知名的神掌控的平衡。
  龙虾,乌贼,水母,海参,鳕鱼……吃过的未吃过的各式海鲜。我和大叔豪吃海饮,泉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喝着椰汁,不紧不慢的剥着虾壳。
  “看着黑色的海。”大叔一口喝下一杯啤酒,“就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。”
  “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。”我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。
  “胡扯。”大叔又斟满一杯。
  “不高兴?”我凑到泉耳边小声问。
  “哪,开心的很。”彻头彻尾的言不由衷。
  “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吧。像下午的海滩。”
  “下午的海滩。”泉默然。
  “唉唉!”大叔打断我们零下十五度的谈话,“年轻人这么没活力!”
  “之前不是这样的。”我说。
  “下午的海滩。”泉吟诗般的重复,“忧伤的少女。”
  “嗯?”
  “那里发生过什么,不仅是女孩的骨灰。”
  泉没说下去,邻桌的人与另一桌起了争执,我们默默的喝酒。
  
  吃罢饭,大叔将我们送回酒店。车灯远去,最终消失在海浪声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