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我们分别提着胖的不得了的哥哥包和瘦得不行的弟弟包,吃过简单的早餐(咖啡,煎蛋,面包)后将门反锁。我没有提起夜晚发生的事,是梦也说不定。
  搭乘开往机场的专车,二十座的IVECO。车上零散的坐着面色平淡的情侣,带着孩子的夫妻和几个低声交谈的老人。哪里都可以看到的平凡景象。
  泉在我旁边听着音乐,我望着窗外。窗外的楼房越来越少,不久之后只剩下绿茫茫的田野和远处墨绿色的山峰。
  太阳升至中天,下车时热浪从机场主楼门前的走道袭来。我和泉慌忙跑进大厅,空调的国度。广播中用十分机场的声音播报着航班情况,回声和嘈杂的人声交汇在一起,十足的机场味。我们办好登记手续,还有半小时飞机起飞。我们站在候机厅的巨大落地玻璃前,这里可以看到起起落落的飞机。
  “那个……是泉?”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,我和泉同时回过头去。
  男子与我们年纪相当,我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他。他大概认识我:“啊,你是一年前退学的……”
  从他与泉的交谈中我得知他是泉的同班同学,我和泉也在一个班,没有理由对这号人物么有印象,相貌出众,说话彬彬有礼。
  “一起去旅行?”
  “嗯。”
  “可是去海南?”
  泉点点头。
  “也许有机会见面。”他露出弧线极为利落的笑容。
  他离开后,广播中播放了我们乘坐的飞机降落的讯息。我们走过方方正正的过道登上飞机。
  
  飞机在地上行进一段后攀升钻入云层。浩无边际的云海。我喝着飞机上提供的劣质咖啡,读着博尔赫斯的短篇集。泉翻边听音乐边看着飞机上提供的无聊杂志。
  我已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,与她。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