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坐的时间里我恢复了意识,给泉打了几次电话。家中的固定电话永远是忙音,手机是永远的“该用户已关机”。我不知道泉身处何处。连她家的方位也不得而知。也许我可以打电话给她的朋友,但我不仅没有她朋友的电话连她有哪些朋友都不清楚。
挣扎了半晌,老人们接连离去,很少有十点过后仍在外游荡(这个词不够确切)的老人,正如没有一出生便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自然,花园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还是等泉开学后到学校找找她吧。在这么想的当口,一个苗条的身影向我走来。
“又见面了。”她笑着说,应该是笑着,我看不清她的脸。
“难不成你一直在跟踪我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我正好在孤单中徘徊,被人跟踪再开心不过。”
“失恋了?”
“不像是。”
“和泉吵架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和泉……”
“不要小看跟踪狂的情报网。”
“不,不是吵架。”我将回到桂林之后的事告诉她。
“生活悠闲的人呐,只会为女人苦恼。”她语气中带有些须嘲讽,“我们只能为高考拼死拼活,你却可以逍遥自在。”
“那是你自身的问题,实在不想读大可退学走人,何必……”
“但是有许多要顾及的,最主要的是父母的感受,说是为自己而活。但又有什么是顺自己的呢?现实太过残酷,即便是现在的你想必也有这样那样的不愿意吧。”
“不可能有完全顺意的事物存在,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掌控它。”
“很晚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沉默了一会,她说。
“我送你。”